2011年9月21日 星期三

碎語

他沒有想過有天會坐在海邊,觀光客的海港,一片平的綠水,看的他頭痛。他討厭旅行,總是沒有足夠的錢遠行,沒有足夠的時間歇腳,沒有足夠的自由決定一切,他渴望遠離,卻只是困獸之鬥。
喜歡的人傷害他。
他無處可去,無處可躲。


你的心像口永遠止不了渴的嘴,偶爾沾著水滴,總是乾裂地到處張望。


他在翻一本很舊的書,從收藏室裡調閱出來的書頁薄而泛黃,密密麻麻的八級字堆成塊面,他右手托著書背,左手拇指撥動書邊,先是一會溫柔愛撫,一會快速刷弄,使之承受不住呻吟不斷,啪滋啪滋。

那氣味。

似愛,似妒,似新,似舊,由關愛而生,由遺忘而亡。他像一方霸主,將其領上興奮之峰。


有一種死亡的方式,將你切割,蠶食,不至虛無,但至透明。人們的眼穿透你的腦,手碰觸所踏之處,把你觀望多時的奶油派從玻璃櫃取出,分食名單卻沒有你的盤子,最終你以自身為糧,反噬靈魂,直至死亡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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